幕后制作：揭开《最爱》数字特效制作神秘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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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最爱》是顾长卫导演的最新力作，故事扎实而异趣，画面简练而老到，演员的演出也都表现出了相当高的水准。而在幕后，担当《最爱》数字特效制作团队的MoreVFX，同样有着不俗的表现。化整为零、化难为易、化繁为简，他们在极其短的制作周期内，出色地完成了整个项目的制作。诚如MoreVFX特效团队所说，特效要融入戏中，要能为戏服务，要能传递一种情绪。

团队简介


MoreVFX 团队合影

　　MoreVFX于2007年创建成立，是一支致力于高端影像制作的团队，现为宝马中国、MTV全球音乐台和三星公司指定视频提供商。迄今为止已与众多国内一线导演合作完成了大量的作品，其中包括张艺谋导演的歌剧《图兰朵》舞台视频、宁浩导演的《无人区》、顾长卫导演的《最爱》等。

影片特效整体概览

　　《最爱》是顾长卫导演的最新力作，我们承接了片中大部分特效镜头，其中包括CG制作的火车、铁轨、路基和CG的猪尾巴、耳朵等。能顺利完成这个项目对我们整个团队来说像是一次洗礼，不论是从精神上还是从制作技术上。能为这么有责任感并且如此出色的一部电影出一份力也是我们的荣幸。


《最爱》剧照

　　在制作过程中我们遇到的最大困难就是周期问题，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们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离最终DI制作只有20多天时间。几乎是从零开始，而且是临时插进来的项目，各部门当时手上的项目已经接近饱和。所以人手、时间和顾老师精致的要求结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考验。所有员工在那段时间里都是加班加点，一个人做好几个人的工作。

　　此外，还有一些类似于渲染设备不够等问题，还好这些都是比较好解决的，一些熟悉的老朋友给我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至于软件方面，主要使用的是maya、Nuke等工具。因为制作周期很短，没能有时间好好的研发一些针对项目的插件，对于这点我们还是很遗憾的。


《最爱》海报

幕后的演出同样精彩

　　《最爱》是我们踏入影视特效行业的第二个电影作品，虽然经验有限但我们有自己的理解，我们认为好的数字特效并不应该是只为特效而服务，应该是为戏服务的，例如火车，它是有戏的，是有情绪的，你把它的戏把握好了，它就能自然的融入到影片当中，成为影片的一个必要元素。


《最爱》剧照

　　在制作过程中，我们不单单是对着已经拍好的影片素材来进行制作，而且还找到附近的外景来进行第二次实景拍摄参考，这样就保证了在实际制作时有充足且准确的参考基础。与此同时尽量收集素材参考，先用一些简模进行制作，把整个时间线先拉出来。等参考准备妥当了以后再对模型和材质贴图进行最终细化。这样就保证了我们在有限的时间里能将特效制作部分做得更加贴近于真实环境同时又保证了时间和效率。

　　至于特效与实拍素材的结合上，我们考虑的问题比较多。例如实拍素材与三维模型的统一比例，拍摄当天的时间、天气，以及演员的表演动作等等。包括最后制作烟雾特效的时候我们也对场景的风向、温度等进行了考量。

　　经过这些制作，在画面的写实程度已经达到实际要求后，我们又对火车的动作进行了一些戏剧性的夸张处理，例如火车再次启动的时候，我们加入了一些像赛车启动时抓地热胎的效果，虽然真实的火车是做不出这样的动作的，但是经过这样的处理就更符合当时电影中故事发展到的脉络和情绪，所以也不会觉得假。


《最爱》剧照

制定合理的制作计划

　　在《最爱》的制作过程中，我们花了很大的精力在与制片方和导演的沟通上。因为时间上基本不允许我们出错，所以我们制定了一个非常合理的制作计划。先用简模做动画，用简模的时间线和导演讨论戏，同时其它部门可以不停歇的做例如精模、贴图、特效等工作。戏没问题了再先做每个镜头的单帧测试效果给导演确认，每天我们有专门的人员来负责协调这部分的工作。到了制作最后阶段，当我们开始大量输出的时候，我们自己的制片部门几乎就是24小时待命。因为最后的阶段和DI的时间是搭着的，所以基本上是每天出来一批镜头就往怀柔跑。

　　由于公司人员几乎都是由有制作经验的人员组成的，因此大部分的项目制作都是按流程分部门进行生产。在这里，基本都是身经百战、以一当十的制作老手。在项目的管理上，首先是由项目的总监和制片来制定制作计划，包括时间计划、制作内容、制作量（制片负责），制作的方法、效果、质量（项目总监负责）再和各组的组长开会商量具体的问题和方法，公司经常会有多个项目同时进行，所以把相应的人员和时间安排开是我们管理的关键，而且我们会始终遵循的公司制定出来的计划来行使，这就让我们不会在多个项目同时进行时出现严重的问题。


《最爱》海报

《最爱》数字特效制作解析

动画组——控制好火车的节奏

　　《最爱》是MoreVFX接触的一个大的电影项目，虽然只有5场戏共37个镜头（三维镜头），但要在短短的9天内完成全部的跟踪和动画，并且还要同时兼顾其他的广告项目，压力还是非常巨大的。

　　影片的数字特效主要分为两大部分。其中“火车追逐郭富城”一场占了一大半，共24个镜头；另外四场戏13个镜头要替换掉一只猪的尾巴。

　　“火车追逐郭富城”在动画方面主要是控制好火车速度的节奏。之前的公司已经完成了其中几个镜头，但是火车的节奏总是不能很好的连贯在一起，因此几乎重新做了这场戏所有的镜头。


带有特效的小样截图


火车动画图示（可看大图）


火车模型结构


火车模型截图（可看大图）

　　由于火车和郭富城是具有一定互动的，所以首先我们要根据素材在三维软件中模拟了郭富城在铁道上每个镜头奔跑的速度，然后再根据实际情况模拟火车速度的变化，这样就保证了最后剪辑出来火车节奏是合理的，不会觉得不接戏。

　　最辛苦的地方是发生在替换掉猪的尾巴上，由于我们公司是在影片制作的后期才进入的，因此没有在拍摄期间做一些准备工作，导致我们拿到的素材很难选取到合理的跟踪点，因此有些镜头我们就只能靠手动跟踪。其实，拍摄的时候如果在猪屁股上弄几个泥点子就会节省我们很多时间。其中一场戏，猪的运动有一个刚开始站立不动——入画——小跑——出画的过程，由于缺少跟踪点，近300帧的镜头完全靠手动跟踪，极大地增加了动画师的工作量。


猪尾巴原始素材


猪尾巴合成后

　　实际上，导演的思路是希望这条猪尾巴有一个情绪上的表现，所以动画上面既要看起来很自然，又能有一定的情绪传达，体现出导演的意图和安排。我们动画组的同事们为此很是费了一番心思，不断与导演沟通，不断地修改，最后才做出比较满意的动画。

材质灯光组——将复杂问题简单化

　　当初知道要做《最爱》这个项目时，心里非常期待，不过在开过几次制作会后就发现，这肯定是场硬仗。

　　其中有几个比较困难的地方：

　　1、 接受这个项目的时间很匆忙，整个片子真正制作的时间就20多天，所以留给材质灯光的时间不会太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要完成几十个电影级镜头的材质灯光渲染，工作的强度可想而知。

　　2、 因为项目我们是半路接手的，别的公司只完成了小部分的工作，所以文件的交接又是一个困难的事情，因为先要理顺别人的工作思路然后我们才能工作，这当中还会出现一些模型没有贴图，绑定对不上等问题，去理顺这些东西花费了我们几天时间。

　　3、 人手问题。做这个项目的同时我们还做其他的广告项目，怎么去合理的分配人手，把好钢用在刀刃上，显得尤为重要。

　　在拿到模型文件后，我们首先是做了一遍检查，模型全是lambert，而且每个零件都平滑了两次，用的还不是reference，并且每个动画镜头都已经是导入的。这样，最坏的情况就出现了，拿过来的文件除了模型其他基本都要重做。首要任务是要整理文件，把每个零件的贴图材质重新连接好，这步是一个既乏味但又要很有耐心的工作，把这步工作做好才有往下进行的可能。

　　因为用到了reference，所以动画和材质灯光可以同时进行，动画组做一个镜头我们这边就可以测试一个镜头的材质灯光。在开始材质之前我们搜索了大量的参考，去观察那时候的火车是什么样的。


火车造型


车轮细节

　　经过观察，这种老火车其实就是上过油漆，但又因为年月摧残留下来各种抓痕油漆的大铁疙瘩，所以材质上并不复杂，主要是在贴图上做旧。


做旧材质


做旧材质

　　这种做旧的东西只要把贴图做到位了，那材质基本就完成一大半了。



　　材质并不难，主要是color、specular、bump和reflection等几个贴图。



　　然后就是灯光了，因为火车的镜头都是室外日光下的场景，所以我们采用了IBL和加上主辅光的方式去照明，这样会有不错的渲染速度。



　　在渲染上，一个比较难的地方就是铁路的路轨，因为涉及到车轮的特写镜头，所以做路面是在所难免的，但是要是直接把地面上的碎石渲染出来是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既浪费时间，效果又不一定会好，经过讨论我们决定使用camprojection去解决这个问题。于是我们专程找了北京一处铁路轨作为拍摄地点，按照镜头的开角和大概的角度以及光影把素材拍回来。


素材

　　回来之后，我们把图片整理好，然后把相机导出到Nuke里面，然后把修好的图片投射到简模上。





　　然后再交到合成组去，这样把本来复杂的事情就简单了。

合成组——正确的色彩空间转换

　　电影合成与TVC广告合成最大的差异首先源于合成的色彩空间的不同，这一问题的出发点就是要弄清log和linear到底是怎么回事，实际工作中我们应该如何保证色彩空间的转换是正确的，这是我们想和大家分享的宝贵经验。

　　Nuke默认情况下把所有导入的图像转换成32位每通道的linear空间进行操作，根据不同的文件格式分别赋予不同的LUT，8位和16位赋予一条sRGB的LUT，log文件赋予cineon LUT，float文件赋予linear LUT使其转换成linear空间。

　　那么与log文件相关的流程是：

　　1、 首先在Nuke里将log文件转换成linear（long2lin）；然后在图像显示（vlewer）的LUT选择rec709；再将rec709色彩空间下的结果转换到sRGB色彩空间输出。

　　2、 导入三维进行适配与打光，在sRGB空间下正确显示。

　　3、 三维渲染输出的图片文件导入Nuke，并应用相应的LUT将文件转换成linear，再将linear色彩空间下的图片转换到rec709色彩空间显示，在此基础上与转换成linear的log文件（log2lin）在viwer rec709的LUT下进行合成。一切操作都是在相同的色彩空间下，保证色彩空间的正确抓换。

　　如下图，这是原始的log图片。



　　以下是Log2lin后的图片。



　　当了解色彩空间的原理和转换后，就给合成奠定了正确的基础，这一点毋庸置疑是最基本的。

　　在《最爱》中，morevfx制作的内容共5个场次，包含40多个镜头，其中有三维火车的合成镜头，也涉及到一些猪尾巴的合成镜头，还有一些是擦除修补镜头，相对于制作周期来看，制作量还是比较大的。

　　对于猪尾巴的制作，合成组花了不少的精力，首先要把猪原有的尾巴修掉才能合上新的尾巴，而修尾巴这步工作是需要耐心和细心的，有的时候镜头模糊太大运动又太快，跟踪很困难只能手动跟踪，有的时候光影变化太大所以要一帧一帧的画，总之要想先做出一组没有尾巴的猪的画面是需要付出很多人工的，之后就要把三维渲染的猪尾巴合在真实的猪身上，这一步反而比之前修图的步骤顺利了一些，因为之前的动画与合成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所以为后面的工作带来了很多方便。主要是颜色和运动模糊的匹配，再配合上一些必要的修修补补，一条活灵活现的猪尾巴就展现在大家面前了。

　　向大家介绍一辆三维火车的合成，由三维部门提供的图片有以下这些层：


DiffuseMaterialColor


Indirect


Indirect


Reflection


motion


occ


Reflection


smoke


Specular

　　合理的运用素材就能达到预期的效果，由这些渲染层合成的效果，大概整理了几个阶段，顺序从A-END，一个合成镜头就是这样逐步完善的。


work-flow













　　这是一个很简单易懂的合成流程图，rec709的部分是原素材，这里用原素材做了一个三维合成的背景，有三维相机的移动看起来会真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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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ckD

哦，，太精彩的介绍了，学习到不少东西啊

雅雅

这个文章的内容很不错，值得收藏

shenyg77

谢谢